这当然是十分幼稚的。事实上,从他公开反对庇隆起,这位“口吃的、胆小的作家”在面临政治压力的同时,也面临了诸多意想不到的非政治的压力。昔日好友萨瓦多,因为实在忍受不了他对庇隆的固执和任性,终于与他分道扬镳;忠诚的支持者莫内尔加,因为常常感到无所适从,禁不住也发出这样感叹:如果允许我选择,我更愿意跟他的作品在一起。
当时博尔赫斯正在和埃斯特拉“谈情说爱”,埃斯特拉说:他当时的心情糟透了……有一阵子,他提出想跟我结婚,也许是以为结婚会改变他目前的现状。可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呢?至少目前,我无法把他看作我的丈夫……我不是害怕嫁给他,而是无需嫁给他——我嫁给他毫无意义……
埃斯特拉说的有些躲闪和隐晦,但博尔赫斯的心理医生米格尔·科恩·米勒不准备躲闪,他在日记中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隐晦的背后是什么真相:那时候,我在五月广场附近有一家诊所,有一天,佩罗把博尔赫斯带来,说希望我帮助他“克服胆怯”。后来,我发现他真正需要克服的是“性无能”……所有男人一旦面临这种事,总会变得十分胆怯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博尔赫斯的“性无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是由于情绪焦虑和一些外在因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