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不喜欢聚会了,一晚上坐下吃没几筷子就又要站起来喝酒,心想:这时候要是在家打游戏多开心……和朋友们慢慢聊不上话题,大家都渐渐开始讨论结婚对象,买什么车子,我心里还是像走神一样,想着烤苕皮。有感觉到和过去的朋友们已经渐行渐远,小小的偏移日积月累已经走上了不一样的路。
晚上朋友激烈说了一晚上,和哪个朋友吵嘴了,她说的名字我都记不起来,应了几声。她突然打开手机让我看什么视频,我看了两眼把脸撇开了。她又翻出来照片给我看,画面里一个女生正在用吹风机吹身体上的水。“她还嫌酒店毛巾脏呢,指不定谁更脏!”我说这是谁发的,她说那人的炮友啊,她不在的群里好几个男的都发过。你不信吗,给你看,有拍到露脸的。我说不要。心里涌起一股灰暗又剧烈的厌弃。
人们喝了酒声音就大,吵得我头痛,吃到后面我完全没了胃口,溜出去买烟。我要买的烟是绿色的,城里已经没有卖那种烟了,据说销路不好要停产,只有乡下这些小破店可能才有剩的几包。我在第一家店买空了也只有五包,去的第二家坐地起价,我说店里有的我全要了,按原价吧。店主不肯,本来想贵一点也买了算了,但突然很讨厌,放下烟就走了。
我在庙前搬了个长板凳,坐在香灰堆下风向烤火,被熏得暖和又上头。今天另一个村子有打铁花,那很漂亮的,但我来聚会没去成。摸遍全身没有火机,用香点烟我怕会遭雷劈,最后只好揣着手一边烤火取暖,一边看村里姨姨们跳舞。几个动作看起来很锻炼腰椎,我想要不要回去叫我爸也跳点舞,久卧会肌肉萎缩,我以前跳楼摔到腿,一条没用那几个月,几年过去到现在还是大小腿。但我猜他可能不愿意跳老太广场舞,尊巴我又怕他又甩爆几个椎间盘。我没控制住脑子,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我爸跳尊巴狂舞的样子,笑得咳嗽起来,其他长板凳上的老太太们频频侧目。
回家以后接了老板一个电话,我真怕是叫我去上班,还好没有,只是叫我和他儿子聊聊要怎么考雅思。
打铁花很漂亮,希望今年红红火火顺利一点吧。
元宵
啊,和朋友开车去饭店的路上有聊的一个小插曲,我遗憾说忘记带炮了(已经上瘾变成点炮狂魔),她说她春节放一个土炮叫闪光水母,结果把万达草坪给点了,差点去坐牢。我说我靠,这么巧!我就进去了。你要是来我们可能会碰面。
她笑嘻嘻说“我哪像你一样cei呀!”
我被戳了个漏气孔,缓缓焉巴了。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