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启齿
萨姆/琴/莉德/梅
莉德:萨姆的老相识,多年同学,竞争对手。两人在同一场夏季扎营比赛中认识了琴。(自此两人针对琴身边的位置展开了无休无止的竞争)
绿洲系统为AI与人类交错控制,国家联盟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如绿洲这样完善的城市AI依照目前人类的手段和资源很难在另一处复制。萨姆、琴、莉德三人是出生并成长在绿洲当中的同一代人,以三条不同的通路导向同一个结果。
超级英雄/义警特性:割裂的二重身分,有缺陷和弱点的普通民众会在另一个身份当中无坚不摧。(也是一种变身剧……)
莉德视角的故事:莉德是绿洲的博识者、秘密特工学徒,具有侵略性的求知欲和超乎水准的执行力,但服从性比野猫还低,很难讨人喜欢的女人。成为博识者后离开绿洲系统,探索人以及人类群体的道德极限,在独自工作时避免不了碰上了自己急欲远离的旧日同伴这样子。
年轻时他们是相看两相厌的对手。萨姆做了城市AI的无名执行者、修缮师、万能扳手,琴成为了黑道皮肉生意的最后一扇门,而莉德恼火地向他们求助、为他们带去远处的(AI无权决策的)讯息。梅是萨姆所拯救的第一个,也是他决定牺牲的开端,苹果于之牛顿。琴没有血缘的妹妹——琴的生存情况一直与他俩那种(平民正常家境)不同,琴从8岁起就暴露在人性丑恶当中,还要肩负起自己和他人的生存,害过人,最主要是不要害更多的人。
莉德被琴所吸引,琴向她所演出的是绝对迷人的女性的特质。在性行为或者性吸引上,莉德可能倾向同性一些。
萨姆和琴就是搭档关系,一直都互相依靠。爱和恨都存在,不是那种沉溺的感情关系,直至莉德插入其中,事情才有了变化……
相对萨姆和莉德如火如水的两极,琴个人没有性别认定(8岁时有过扭转)。
羞于启齿
莉德和琴:
爱情不是蝴蝶。爱情是火。她好像又闻到了某种烧糊的气味,烧柴则是她的脸颊,她的理性,她的坚定的意志……
女人往这里走过来了。女人过分消瘦的身躯裹在长裙当中,好像瘦长的火柴,醉心于帽檐一圈红磷。
“莉德,好久不见。之前听萨姆说,你回来了的消息。”女人说。
“琴……”莉德小小声小小声地说。他们多年不见了,琴仍然这么美。
“你在这儿干嘛?风太大了。你又穿得这样少。”
“啊……我……”莉德头脑晕晕的,“我等人。”
女人已经把烟点了起来。烧亮的圆形烟灰在凛冽风中,其他人无法做到的,她身边似乎风也无法凛冽,遑论惶惑的小女孩:“等哪个人?”
“……等一下。萨姆让你来帮我?”
“差不多。”女人轻轻笑了一声,“走吧,别等了!我们去搞一点暖和的喝。”
“那只鸡闪出准星了!怎么办?”
“不许开枪。”杀手说,“除非你想违逆大姐的命令。”
他们在寒风中战栗。半晌,无趣地走了。
羞于启齿
萨姆和金:
他们在天台。下沉能够看见数千繁星,人造的房屋漂浮着微光。“这里曾经发生过不止一起命案。”他说。
“你要对我说实话。”萨姆说。他的眼睛很深,没有光。
“有必要吗?每个人都会犯错。所有人都要说谎。”
“是你杀了前任首领吗?”
金点点头。他的背陷在风里,瘦削肩胛相对,像是翅膀的断根,本能地往没有重力依托的地方去。他坐在天台矮墙上,几乎把整个背部都探出去。萨姆坐在轮椅上抽烟。
“当时你只有八岁。”很久之后,萨姆率先打破沉默,说,“如果你不承认,没人能让你认罪的,你知道。”
“我很少回想那时候的事。”
“为什么?”
“因为语言。”金说,“我八岁开始来到绿洲。和你们不同,我需要从头学起怎么讲话。知道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什么吗?”
萨姆摇摇头。
“琴。”
羞于启齿
琴和男人对视一眼。又是那个!从来不带着她,关乎她的,他们从来都擅自决断的,她从来不理解的秘密!她恨得要命,嘴唇里吐出嘘声。
轻缓的,仿佛香颂的声音。琴在用她(他)本来的声音。她连那个都很喜欢。“究竟是什么让你对AI有这样先入为主的恨意?”
“要是不能证明这个,不能证明你们就是一堆垃圾的话,我迄今为止丢掉你们的生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啊!”
“你随时都可以回来。”萨姆意味不明地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还都在这里。绿洲没法逃走。”
“我把你们丢掉了。这不能作假。已经都丢掉了。”莉德莉兹说。她一头扎在酒吧吧台上,打起呼噜。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琴说。琴温暖地看着她,那种人对人的温暖是她从未接收到的,她也想象不到琴能够做得那样天衣无缝。她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可没有妹妹。”
琴抽回手。他低垂下眼。萨姆不在,不会骂人,因此莉德也不用提防掩饰自己做错事的悔意。“我不是……该死。我是傻逼。”
“你不是。孩子,你从来都不是。来吧,喝一杯蜂蜜水,会让你头疼好一点。”琴哑声说。
羞于启齿
如果一个人知道的东西足够贫乏,反而只要是他稍微无法分辨的都是伪物……对莉德莉兹来说,绿洲中充斥着无知。但萨姆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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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于启齿
莉德和萨姆:
“我没想到。”她挠了一把头发,实话实说。
男人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他居然还放了条毯子,狗屎。有些东西燃烧起来了,她几能闻见自己同情心的糊味:“我说,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是如此,你会怜悯我?少和我吵几架?”
“——我没想到你连残疾都装得出来!”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啊?十分钟之前她追的那个不明飞行物难道不是奔跑的他?干屁呢,这小子!
“那,你是不能帮我推轮椅到里面去了。我猜。”
“下辈子吧!”
金浴血而入。门没锁,他心中提起一口气。门正常开启了,门框随之被上面承受的巨力所压迫变形。他迅速冲进去——
死人。和走廊上的相比,少得多。
他跪下来甚至向前膝行。寻找,扔掉那些流着血的尸体。不断进行的繁重工作让他的手臂刺骨地痛起来。抱住里面仍在敲击电脑的男人,萨姆的眼睛里扎着一半树脂镜片。他辨认了一会儿,笑着朝咫尺之遥的搭档说:“嗨。”
“谁他妈坐着我了!喂……”
听见另一把熟悉的声音,金马上扫清地面。萨姆大腿上除了手提电脑居然还有一颗人头,当然也鼻青脸肿哇哇淌血,困倦濒死的莉德被清出来,刚刚还金刚怒目的脸看见金,马上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琴,是你啊……麻烦你……多坐会儿……”
“我来晚了。”金温柔地说。他吻在女人额头上的嘴唇先碰到男人的手。莉德抗议:“什么意思?”
她的口吻中没有素日的不耐烦,几乎是原谅或者调笑了。金的目光投向萨姆的伤,钝器伤,殴打,他们没有让他好过。当然,萨姆不会袒露任何绿洲的秘密——他正是这样相信了二十来年。
“先别看。”萨姆说的和真的一样,“我把咱们救出去之后,随便你们做什么。”
“啧,就算是你说的,也是世界上最逊的临终遗言!”
“那么,我猜有人还想躺在温暖的人尸里,丽兹小姐?”
“下……辈子吧。”她说。
萨姆笑了。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