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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早上开车去年检,一直带着我爸,回来路上他问我要不要回老家,其实我要去医院体检,但他难得有想去的地方,就开车带他去了。在老家院子里他突然很有精神,在那里拨来拨去自己种的树。
我看了一下,有荔枝,七里香,橘子和香樟,还有一盆长得很好的铜钱草。我说:这个很漂亮。一通夸夸,他还挺高兴的。
回来路上又经过一个老庙,他喜欢庙,我也带他进去看了,他说这是他小时候生病来拜的庙。
他:年纪轻轻如果得了危及生命的大病,会把整个人看世界的方式都改变掉。
他:我的命运也改变了。
我知道他在说高考前得了肺炎的事。没有考上北大,让他一辈子都魔怔了在逼逼赖赖我。但我就是上不了北大呗,反正就是没上。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不想上。
今天他让我把家里的车都开一遍。我莫名其妙,做一半突然感觉,这是不是像什么仪式啊,虽然他没有说,就感觉好像终于沉默地接受了我,告诉我“你要开始挑大梁了”。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你爸和你一起打棒球/教你开车,一般都会来点family talk,mansplaining.
今天一直下着毛毛雨,我们站在香樟,三角梅和七里香里,植物被雨打得毛茸茸的,看起来有一种很崭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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