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弗罗里达乐园》,和看《遁入虚无》和《涨潮海岸》的感觉很像。乱七八糟的家,幼儿心智的人,做一些梦幻但是不利于“回上正轨”的消遣事,懒懒散散。
这种感受就像尿了裤子一样。温暖闲适,舒坦得很,但这种舒坦背后是一分一秒流失的温度、整洁,越来越糟的状态。拖得越晚,要收拾的烂摊子越烂。要收拾的烂摊子越烂,你越想再尿一泡,暖一暖想到未来时那种骨子里发寒的冷意。
我小时候管这种感觉叫“迟到”,是一种已经搞砸了,而且我还在下坠还在搞砸,晕乎乎的欣快感。反正马上就要摔得稀巴烂了,现在手忙脚乱找降落伞估计十有八九也会死,而且死前死得还很忙。
随着我的每一秒逃避,我避而不见的人生问题都在指数级地累积啊。想想都压力爆表了!好爽啊!想着又哆嗦着尿了两滴。
花里胡哨的安乐仪式如果实际上没有那么安乐,岂不是人类饲主的自我安慰。还不如我去学一手脱颈,利落地送它上路。
刷到越来越多宠物去世的帖子,我就越来越经常想起那个把自己的猫尸体冻在冰箱里的主人。她说猫老掉去世后她没有火化,包起来放在冷冻层。朋友做客如果问她这是什么,她就说是肉。评论有的震惊有的说她冷血,有的理解有的被感动得要死,有的觉得她该放下了,有的觉得她已经放下了。po主只是懵懵懂懂说:不懂啊。有时拉开冰箱拿几个饺子煮夜宵的时候,看到这块肉会感到一点安慰。说这话的态度倒是也有点像小动物。(什么啊?不懂啊?感觉会被安慰。想做就做了。)
小动物的安乐逻辑是什么,可能小动物只想不顾一切活下去,可能小动物也觉得舒坦逝世才是安乐。动物如果有神智和语言,会不会表达说被饲主动物一样吃掉才是动物的逻辑和“圆满”的哲学。怎么思考都不圆满。一边安抚着一边斩钉截铁地拉断脊椎,它实际上需要我的安抚吗?或者需要我的处死吗?人类进化了这么多年,神魂骨血,怎么就包着这么一泡摇摇摆摆、拖泥带水、软弱的生物呀。
忠诚的婚姻要求爱,性,经济都从一个个体身上获得,这是否太压力了。我可不可以向不同的人求不同的东西呢。这是不是涉及把人工具化了。我在闲鱼发:300/h,啥也不用做,只需要抱着我摸着我的头持续一小时对我说“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行。但我怀疑事实上做这种事可能会和塑料手套注热水扎紧了盖在身上睡觉一样,并不会真的得到安慰,越做越怀疑越做越空虚罢了……
我又感冒了,吃了药迷糊,刚刚睡着,梦见十几岁的我张开胳膊滴滴答答地对我说:“我好想你。”声音像一口井里的尸体一样很阴湿,但是又黑暗又温暖。我说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但也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个什么。醒过来我想我现在也把自己弄得滴滴答答地回去陪她,是不是可能会理解现在我到底在经历什么情绪剧变。就像我曾经应对一切让我困惑的痛苦一样。我脑海中浮现这样的画面:一具十几岁的小尸体,一具三十岁的大尸体磨磨蹭蹭来到她身边。小尸体说你终于回来了。但大概意思是:“告诉过你了。”
大尸体啥也不说,靠着她闭上眼。
#嘟嘟十一点自主入睡
大boss亲自把我叫办公室,说我的能力不足以呆在这个地方,要让我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上班,他跟我说,他说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所在优势所在,但我看不到你的特点和优势在哪里,你有什么不能被取代的吗?然后我就在这里绞尽脑汁里想办法努力解释为什么我是一个非常不可替代的人,越解释越绝望 因为我发现我学东西比这里其他人要慢,我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努力,而且我的那个 怎么说 意识 也没有,有的人有那种意识,所以做一样的工作,我确实没有人家做出来的好,截至目前确实也没有什么工作成果和亮点,就觉得
我后面就辞职去当特工了,我还记得特工入学的第一课,那个特工老师说不要站在玻璃旁边,一是玻璃会反光,你不知道其他人从哪个角度会看到你,二是玻璃容易破。容易受伤。
然后我降落到一个玻璃屋子里面把大boss打死了,玻璃也确实破了,我浑身扎满玻璃,夜幕下像一只亮闪闪的浴血刺猬,骑上我的小摩托,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封面是一个洁白、可爱的便器!
书名叫做什么,这个很难想。我想要和面条有关的东西。但是又希望和应许生命,和小许有关系。
周边呢?可能会想弄点贴纸什么的。把朋友们的涂鸦也拿来做成贴纸?然后她们拿到书可以自己去乱贴,像写名字一样和别人说:这贴纸……是我画的哦?
我要开始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某个故事了,不一定是故事也可能只是哪天的一个梦
今天看到一句话好喜欢:“人生阴影太多了…………嘿嘿嘿好凉快。”
我和他人躺在雪地上,面前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峰。我有印象,当地人管这座山峰叫qianchengyuanda。我还记得我和他人的使命:攀上这座山峰。但是躺着看着它也很有意思,而且我感觉它要塌了。
才起这个念头,山顶的雪块就朝着我们轰然砸下来。千斤万吨雪落下原来也是没有声音的。在它把我们砸得稀碎、物理意义上的肝脑涂地之前,我转过头对身边人说: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醒来:这画面太艺术了,最好不是又在控诉应试教育什么的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