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生全是瞎子的社会里,一个长眼睛的人,就会被认为是女巫or魔女or女神之类的吧!
人们肯定无法理解,这人不用听动静、不靠手摸,隔着几米就能辨认出别人是谁,诸如此类的神通!
就算这个瞎子社会的科技高度发达,完全理解了电磁波的物理性质,熟练使用其中一些波段来发射信号、加热食品、探测金属,但瞎子也不可能想象到,有眼睛的人能通过电磁波(的可见光波段)读出多少信息吧!
瞎子可以给每种波长的光配上一种声音,这样五彩缤纷的场景就可以被瞎子感受成一首复杂的音乐。但是瞎子还是没法通过这首音乐直观地读出信息!瞎子还是不能隔着几米辨认别人是谁!
我有时想,如果人类多一两种感官,也许会发现天空上就写着很多宇宙真理,明明得来全不费功夫,但人类就是看不见。这些宇宙真理也被无线电接收到、记录下来了,但就和瞎子的音乐一样,人类解读不出其中的信息。
我怀疑有些能通灵的人,是不是就多了一些感官,第六感之类的,可以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一点。世界对这些人来说,又大了很多吧……
我梦到很多人坐在一只能飞的大轮船上,人们开心激动,等着船从海里起飞。这时候来了几个海里的居民,从底部攻击大船。(这几个海里居民是明日方舟里的鲸和鲨的形象……我明明没玩过明日方舟……)
船上的人认为海里的居民是反派,把他们捉拿起来扔在船上。问及为何攻击大船,海中居民说,因为大船一旦起飞,海中居民也会被迫一起飞上天,然后再也不能返回故乡,所以他们想破坏掉大船。
不过,没人顾及海中居民的忧愁,大家仍兴高采烈地庆祝大船起飞。大船飞得越来越高,海中居民已经放弃挣扎,鲸形象的那个人感到伤心,但只好接受了现实,决定融入船上的人。
鲨形象的那个人还是充满干劲地搞破坏,一没人看守她就对着船又踢又打,哪怕船已经飞入星空,连海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后来鲨成了船上的吉祥物,人们打招呼的时候都会笑呵呵地说“今天她又在哪里搞破坏呀?”
见识了南方人们一大堆亲戚朋友聚餐的场景(其实不分南北方吧,北方感觉也差不多)
在一家好豪华的酒楼,大堂里养着满墙海鲜,细细看去都半死不活,有翻肚的螃蟹,侧躺的鱼,不过这些海鲜终归要上案板,也不知道是在小水缸里挤死更好,还是被刀切死更好。
走在豪华的楼道里,我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这么贵气的地板不像是我应该走的,万一将来走过这地板的都要被吊路灯怎么办。豪华楼道里的安全通道门忘了关,贵气地板在那戛然而止,外面黑洞洞的,一个服务员坐在外面地上休息。
一大堆亲戚朋友,都不认识,有带小孩的,还有带婴儿的。别人问我,小辈多大了,我以为问我多大了,结果是问我的孩子多大了。难道我已经长得这么憔悴了!以前别人看我都以为我是高中生!我好生气,但这是容貌焦虑,这是恋童恋幼,我要摒弃这种心理。
吃完饭我先回了,我要上网课,带婴儿的母亲也先回了,婴儿要睡觉。我和她一前一后地走,我两手抱着电脑,她两手抱着婴儿,感觉不出我俩差不多大。
还是在那个航线陡峭的小飞机上,还是看着那个令人感到会摔死的窗户,我想到人的一生就是体验。
什么是我、我是谁、克隆人和我是什么关系,这种哲学议题经久不衰,是因为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吧?人类太在意他人,然后意识到“自己——他人”这个二元对立的概念,然后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开始站在他人的视角审视自己。
但是人的一生其实只是体验,自己是什么,这种问题,本不该产生的。自己不是什么,自己是世界的摄像头。
我前两天在毛象看到一个投票,大意是,一个人死了又复活了,什么情况下你会认为复活的人还是原来那个人?保持原本的躯体,还是保持性格,还是保持记忆?
如果这个问题问的是别人复活,还蛮难回答的,但如果问的是自己复活,我觉得就很简单,肯定是保持记忆吧!
记忆是对世界的体验,只要我继续体验,我就活着,只要体验没有中断,我就是我。哪怕在别人眼里我大变样了,我的性格也大不同了,我自己也不再喜欢记忆中我过去喜欢的事物了,那也无所谓吧?因为“我”的概念本就是非自然的!“我是谁”这种问题,更不是生命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