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又在想这个,上午长辈给我发消息说“没闹了吧”的时候,我转头看我妈冷静地在对账。
妈妈没在我面前抱怨任何,回程的车上没有“不懂事闹事”,直到我走前她都没跟我说到底因为什么吵架难受,长辈担心时候却跟我说“她就是太敏感了”
我说你们才是亲姐妹,你们不能都站在她对立面。长辈说她也后悔在妈妈气头上还说她,但是又说让我妈别在意那么多。
我说我妈不是麻木的性格。
想到这里觉得我妈好像在那种恐怖游戏里,一停下来就会被同化。周围的人都长着正常的人脸但是揭开发现幸福的假面下全都是或深或浅的脓疮,妈妈有时候也停下来累了抵抗不了了被假面覆盖了,但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了地把假面扔掉,带着一点拔不除的脓疮,拼命地往自己心里还没被污染的地方跑。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我是妈妈的负担,如果没有我她会不会更无所谓地走远一点呢。没有我就不需要再那么拼命,不需要为了给我创造什么而逼迫自己留在原地做出些什么。每次这么想我都会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