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买了好多小家具,送了一串小彩球灯,我盯着它出神。幻想某一天,把它贴在天花板上,床的正上方,吊着,可爱。夜里我在朋友家睡,张大嘴打呼噜的时候,它正好掉进我喉咙里,把我憋得要死,也发不出声音呼救,赶紧蹦起来在床上为自己做气管异物急救,双手攥成拳,顶自己的横隔部位,顶到了胃,吐得满床都是,但我快要憋死了。朋友也醒来,看到满床和地毯的呕吐物,气得头发倒立,过来抓着小彩灯的电线一把拔掉,“你在干嘛?!喝醉了吗!”
我看着那么容易就取出来的小彩灯,心想,我草,拔电线啊,我是不是傻。根本没他妈的要死要活的事儿,还吓得我一边急救一边怕来不及留遗言。
谁知道哪个傻瓜是不是就这么死掉的,不懂拔电线。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朋友的拳打脚踢下赶紧收拾呕吐物,不能让人知道我因为这么蠢的事差点死了。
回过神来,朋友在想怎么处置小彩灯,我说绝对不要贴天花板上,会死人。
“可是没有精彩的杀马特,只有生命极其贫乏的杀马特”
https://mp.weixin.qq.com/s/edOnKUp_uQnEndDRCkRwrw
刚才在长毛象看到别人发的,想转载来着,转头就找不到原嘟文了,只好自己发一遍。
看着前半段,还是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那种更被社会接纳的分子对他们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但是后半段就没有了,这种行文本身也像是纪录片一样吗?
去带偏见,去看,去住在那个工厂,去明白自己与他们相比只是多了好多幸运。
“大部分杀马特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最后只好剃掉头发,老老实实打工,重新回归生命的贫乏。”
“在那些采访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朋友过去催我,快学点人情世故吧,天哪,你怎么会这么怪,每个人都可以有很怪的想法,因为大家都还是小孩,可是渐渐学习了社会规则后,就不会因为太怪而处不来了,但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啊。
我说,诶呀,以后再学吧,还有功夫,我现在时间全用来写作业都写不完啊。
可是我最近在人堆里生活,有点怪到大家了。
我知道红苹果是用来吃的,缺了一口的白苹果是用来插电的。但我经常把插线插在红苹果上被电得外焦里嫩才恍然大悟:草,我又搞错了,为什么苹果也叫苹果电脑也叫苹果,为什么220v霹人那么疼,为什么人类发明了文明,回山洞里吃苹果不好吗。
可是!没有人把苹果和苹果搞错啊!我知道!怎么会有人把苹果和苹果搞错啊!
我说,不想学了,就这样吧,其实也能活。
朋友说,不行,你得先把这些玩意都学会了,才有资格特立独行,否则就只是个学不会东西的小孩而已。
可是学这些东西真的要费好多时间,人生好短啊,每个人都用了那么多时间分别苹果和苹果吗,这个技能真值得每个人都会吗?
*很想冲到朋友那大喊“你会骑独轮车吗?你这学不会独轮车的小孩?!”
我倾向于认为,人类的交流,每一句,都充满了误解。当人们使用词汇的时候,哪怕是最普通的词汇,也不能保证对方和自己对词汇有着相同的定义。
如果不是西红柿炒鸡蛋变成梗了,一个南方人和北方人得等到坐在饭桌上才会发现,我草,对面和自己聊了那么久的西红柿炒鸡蛋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西红柿炒鸡蛋啊。
因为人类相互理解困难,我曾经很疑惑,为啥还有不好好说话、不愿意沟通的人,已经这么困难了,不要再给理解难上加难啊!请大家坐下来,刮出自己不多的理性来对话吧!
转念一想:既然理解这么困难,我们不如放弃,然后把它搞得更困难吧!这种混乱邪恶的想法,倒也可以……一切东西沾上混乱邪恶好像就会奇异地开心起来,就像大家都挤在悬崖上思考怎么活,有人给自己来了一口LSD
淦,可是不能便宜了建巴别塔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