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zr 老姐还说,她曾呆过的某个社群(可能是巴基斯坦的某个村,或者某个巴基斯坦移民社区),每当发生什么事,就所有村人搬着草床围坐在村里,开大会讨论。就像政治运动一样,他们不落下任何一个人,所有人的反对意见都要听,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是所有村人一起承担。不像运动家有一套理论,他们村人不懂那么多,只是文化如此,有时候村头大会一开就是好几天。
我:这哪是村头大会!这是公民大会!这是完美城邦!原来这种社会真的存在,可是它为什么没有普及,甚至几乎不为人知啊!
昨天和那位,做过街友\性工作者\经常组织人权游行的老姐聊天。她聊起来组织抗议活动的不易,说,一个诉求一个方案要得到团体中所有人的同意,否则就不能继续下去。有时候一个团体上千人,大家意见总会有分歧,一件事情讨论好几个星期还没结束,有些人就不干了,退出了(她为社会底层做运动,团队中都是街友、性工作者等,大家生计疲劳,没有那么多耐心投身运动),最终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事情就办不成了。
我问她为什么必须每一个人都认同?不认同的人先不要来了,等下个活动再来,不行吗?
她说,白人殖民者最初和土著打交道时,都是与多数土著达成协议,一起镇压少数反对派土著,这样殖民者才最初站稳脚跟;殖民者发展一阵子后,与多数土著中的多数达成协议,如此循环。最终所有土著都被分化瓦解了。所以,做运动的人发现,与政府谈判时,不可以抛弃自己团体中的任何反对声音,有时候少数派更清醒,每当有反对意见,都要大家一起沟通,综合两方看法,讨论出让所有人满意的方案。这种做法在过去的政治运动中很成功,所以现在仍然沿用。
我:做运动的团体内部,才是真正的公民社会吧!
昨天梦见,我出去玩,进了一个类似道观or寺庙的地方,里面供奉着很多巨大的泥塑神仙,塑得又威武又栩栩如生,颜色鲜艳。据说在这里磕头很灵。
每个神仙还有不同的功能。因为是在梦里,我有点迷糊,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各位神仙都掌管着什么,最终只看懂两位,一位是“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损失太多”,我寻思,这就是保底之神?总之先磕头了。磕完心想,底保住了,那我能不能更贪心一点,此时看到边上还有一位“财源滚滚美容美发”神,虽然不知道为何财源滚滚连着美容美发,可能因为这是一位女神,反正磕头就是了。
我醒来了还记得在保底之神那里磕的愿望是,找工作失败了也给个保底。在女财神那里磕的愿望是,工资高些。总之来回来去就是工作!可悲的大人!
看数学公式,有时候不理解为什么要用某些“简单记法”,用它们确实可以把长公式写短,但是为了理解它怎么简记的,我还要看半天,比看懂公式本身还费劲。
为什么那么费劲,我觉得,是因为我和作者想法不同,我脑子里想化简成连乘,作者非要化简成连加。
为什么想法不同,我觉得,是因为我和作者的侧重点不同。就好像,看到一只猫,我脑子里闪过“橘,毛茸茸,肥”,作者脑子里闪过“四条腿一条尾,五根胡子一张嘴”。
虽然数学看似是一种无情的、标准化的表达,但我也常常觉得,算式表达出了一点点作者的个性。
有时候,写成A简式就能看出其中的规律,推导出什么,写成B简式就看不出来,啥也推导不出。感觉这都是运气。大神的脑子里,ABCDEF简式都是融汇贯通的,需要哪个写哪个,什么都能给你推导出来,因为对大神来说原式就挺简单的,简式不过是简上加简。如果有个对大神来说也过于复杂的原式,那大神也只能靠运气化简,靠运气推导了吧。也许很多难题都是这样呢,大神们运气不好,化简错方向了,就变成世纪难题了。